唐棣的〈阿斯巴-塔西提〉寫在香港離島和北京的回憶,帶着「阿斯巴」的甜和「塔西提」的酸,象徵在離島夢幻泡影的甜蜜和北京追夢生活的酸楚;陳志鴻〈在東方花園找一顆失落的明珠〉描摹從香港移居檳島後的生活,主角將檳島上的山海稱為「太平山」、「淺水灣」,在比照中描寫對香港的眷戀;巫宏振〈慰藉〉寫生活在廣州和香港的人的交集與相濡以沫,帶着彼此在自己熟悉的老地方閒逛、閒聊就已經是一種「慰藉」;吳俊賢〈尋香・沉鄉〉和希言〈我們站立在高高的山巔〉道出在家鄉與香港兩地處境的落差感,望着橫亙在兄弟間、過去與現在的自己間的鴻溝,其實很難斷定哪邊更好;小林的〈玻璃之城〉解構香港,在碎片中拼湊出完整的記憶;岑攀〈粵港風情街〉中的人物雖然從未踏足香港,但想像和回憶一樣豐盈而多情,可想而知等她真正來到這座城市後感情會怎樣爆發,這是寄寓在文字外的不說之說。
「港風・映像」欄目推出曹悅童的〈新蒲崗夜色時刻〉,童年的回憶追入新蒲崗工業大廈,見縫插針,飄來盪去,無形才能夠如影隨形。
本期「我與《香港文學》」欄目刊發秦嶺雪先生的〈我為《香港文學》寫標題〉。秦嶺雪是本刊的老作者和老朋友,曾長期義務為本刊書寫標題。本期作品的標題也特邀他揮毫書寫,讓我們得以在筆墨間重續前緣。
香港作家也斯有言,「每次說香港的故事,結果總是變成關於別的地方的故事;每次說別的地方的故事,結果又總變成香港的故事。」也許是因為香港不僅僅是一座城市,還是一種感覺。有時傍晚坐車在高架橋上飛馳,維港兩岸高樓大廈像閃電一樣在身旁掠過,擦出流星一樣的閃光,剎那間,華燈初上,流光溢彩,如幻如夢,讓人忍不住懷疑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嗎?是真的,因為這城市充滿記憶。